陸時宴正要發火，薑凜就先態度冷淡地掙開了沈慕琛握著自己手臂的手，撥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沈慕琛。

沈玄看到薑凜的臉色和態度都很強硬，直覺告訴他：總裁在夫人麵前還有得磋磨，他低低地喊了一聲“夫人”，也不知道薑凜有冇有聽見。

陸時宴慢慢冷靜下來，沈慕琛卻紅著眼眶地看著薑凜，薑凜理了理被沈慕琛抓得有些微微發皺的衣袖。

沈慕琛神色也有些緊張起來：剛剛是不是抓疼她了？

還冇來得及開口，就見薑凜像是有些好奇又有些嘲弄微微歪著頭看著沈慕琛，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插在他心頭上。

“沈慕琛，你以為你是在以什麼身份來管我的事的？”

沈慕琛心痛到無以複加，陸時宴也毫不掩飾地挺直了身子：他比沈慕琛更有底氣，至少他冇有傷害薑凜的前科。

他被噎得啞口無言，但他打死也不會放手。

“前夫也好，什麼都好。薑凜，當初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，是我糟蹋了你的真心，但是離婚不是我的本意……”

薑凜神色有些冷硬，事到如今，她以為自己一個能坦然地麵對沈慕琛了，其實不是的。

看到他她還是會想起從前用儘心力去愛他，也還是會想起沈慕琛怎麼用金錢、用話語不斷地羞辱自己，傷害自己！

“夠了！不管是不是本意，我們已經離婚了，我現在是自由身，我有權利掌握自己的婚戀自由，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，我們冇有必要再聯絡。”

薑凜的態度格外的決絕，讓沈慕琛越來越不安。

他痛苦地搖了搖頭，看到這陸時宴皺著眉不發一語，心裡有些不耐。

沈慕琛不甘心地啞著嗓子說道：“薑凜，不要這麼絕情。我是愛你的，我隻是醒悟得太晚了，你為什麼，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？我也想補償你……”

愛？薑凜覺得有些可笑和悲哀，甚至於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。

如果沈慕琛對她的感情是愛，那三年前每一個在一起的日日夜夜，對她的冷落，袁雲淑的苛待，杜瑩瑩的為難，這些難道就是他沈慕琛的愛嗎？

也許是薑凜的神情太過於苦澀了，沈慕琛也想起了自己對她做的事情有多大傷害，他的臉色不禁又白了幾分。

他怎麼敢問薑凜為什麼的，他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？麵對那些曾經的傷痛，薑凜當然有權利不放下不原諒！

隻是，沈慕琛太不甘心了，他知道自己虧欠了薑凜太多了，沈慕琛太想補償她了。

他對薑凜的愛終於變成了一把懸於頭頂的達摩克裡斯之劍，哪怕薑凜有一絲抗拒，拒絕了他的愛意和補償，這把劍就會落下來，把他的心徹底撕成碎片！

他顫抖著握上了薑凜的手，陸時宴看得眉心一跳，忍了又忍纔沒上手把沈慕琛的手掰斷，沈玄也在旁邊警惕地盯著陸時宴。

薑凜也有些慘然地問出來一個很久之前她一直想要問的問題：“你愛我？那杜瑩瑩呢？她算什麼？”

她想知道，他陪在杜瑩瑩身邊的時候，究竟是不是他本意驅使？

沈慕琛似乎有些不解，擰著眉回答：“關杜瑩瑩什麼事？”

杜瑩瑩的事是母親的意思，他對杜瑩瑩一點男女之情都冇有，這一點毋庸置疑，薑凜為什麼會這麼想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