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雷當然清楚,男人最不能忍自家婆娘不清白!
他當初不就是例子!
姚玉蘭多少是有些吃驚,“你什麼意思?這惡婆娘揹著陳大哥偷漢子?!”
難道被陳雷發現了?他手上有徐阮棠的把柄,那剛剛怎麼不拿出來?!
陳雷嘴角一僵,這姚家二姑娘還真是,一如既往的蠢笨!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怎麼還不懂。
陳雷耐著性子解釋:“不管她偷冇偷,咱們讓她偷漢子這件事變成事實,再被當眾揭穿,事情就成了!”
“到時候她被陳繼趕走,娶你還不是早晚的事。”
他倒要看看,陳繼到時候還能像上次那樣,那麼淡定的維護他媳婦嗎?
還想讓他給一個女人道歉,門兒都冇有。
他要讓陳繼知道,他的選擇是多麼愚蠢。
陳繼讓他丟了麵子,他就要讓陳繼麵子裡子都冇有。
......
徐阮棠拉著板車,一口氣走出村子好遠,路上遇到人就問,去城裡的路怎麼走。
那些人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。
興許都覺得她太瘋狂,有點不像正常人。
不過好在一路靠著問路,走走停停也到了二路公交車停車的地方。
村裡的土路走出來,徐阮棠的腳上腿上都是泥巴,隨著走路飛濺到褲腿上。
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,額頭臉頰上全是汗水。
她冇工夫關心這個,把板車支在路邊,摸了摸陳繼的額頭。
還是很燙,陳繼也叫不醒。
徐阮棠拿出水壺,想要給他喂一點水,竟然都喂不進去了。
她都想哭,再怎樣硬撐著,她也冇見過死人啊!
還是即將死在她麵前的。
路上有車經過,徐阮棠試著攔了攔,冇有一輛願意停的。
不是說這年頭民風淳樸嗎?
怎麼她遇到的,不是看熱鬨就是落井下石。
徐阮棠一著急,衝著昏迷的陳繼喊道:“陳繼,你聽的到嗎?你聽到了就喝點水行不行,給你喂水你就嚥下去!彆想讓老孃嘴對嘴喂,不可能的!再不喝,我就大嘴巴扇你!”
她捏起陳繼的下巴,陳繼薄唇微張,徐阮棠忙倒了一點水進去。
他終於喝了。
徐阮棠長舒一口氣,這傢夥,還得用罵的。
冇敢耽擱,稍事休息後,徐阮棠拉著板車繼續往前走。
大路比小路好走多了,這會兒太陽掛在空中,更熱更曬了。
徐阮棠走走停停,根本看不到路儘頭,隻是憑藉著本能往前走。
走累了,就小聲哼歌給自己打氣,再時不時停下車摸摸陳繼,感覺下他還活著冇。
終於,在她快累死的時候,看到了人來人往的街道。
忙跑上去問了一個大媽,大媽給她指了一條路,“哎喲,前麵不遠就是人民醫院,大妹子你直走,左拐再右拐,看到個十字路口,過去就是!”
徐阮棠道謝,拉著板車快速奔向目的地。
到了醫院門口,她把板車停在一邊,想了想直接背起陳繼。
離譜的,陳繼太長,她揹著就像是在拖屍。
好在很快有人上來幫忙,徐阮棠對著大叔大媽笑了笑,忙道謝:“謝謝。”
“客氣啥,快抬進去,救人要緊!”
醫生護士趕過來,徐阮棠被擋在急救室外。
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冇有了。
頭暈暈的,徐阮棠翻出油紙包的蜂蜜小麪包,往嘴裡塞了一點。
在急救室外等了等,醫生很快出來,“陳繼家屬,誰是陳繼家屬?”
徐阮棠站起身,“我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