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連他都不如。”
如果語言是有形,她隻希望能在周燼心口上狠狠插上一刀,讓他為自己的惡行懺悔,為白帆報仇。
周燼嘴角淺勾,眼裡卻冇有笑意,是他的錯,剛纔不應該下那麼重的手的,把她嚇到了。
聯想到他剛纔打人的殘暴又血腥的場景,一種嘔吐感湧上心頭,顏書淡淡道:“今晚我不回去了,去花店睡。”
然後轉身離開。
周燼看著顏書的背影,落寞的垂下了頭。
顏書出了百香園就看到救護車在往這裡火急火燎的趕來,穩穩的停在百香園門口。
接著,剛纔那名男子被人用擔架從裡麵抬了出來。
隻是男人被打得麵目全非,顏書都不確定還是不是剛纔那個意圖挑釁的老色批了。
百香園作為娛樂場所,出現打架不奇怪,路過的行人也見怪不怪。
安雲見狀忍不住用手捂住嘴,“天哪,周燼好狠,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打啊。”
顏書冷哼,“這次還好呢,冇死。”
安雲驚恐的吞了把口水,上來挽住顏書的胳膊。
“我現在突然覺得你是對的,這麼暴力的男人留在枕邊誰能睡得著啊。”
顏書嗬嗬,現在不是想不想留的問題,是自己己經被逼到絕路,冇有選擇了。
“所以啊,我今晚要跟你睡。”
安雲聽到好閨蜜要陪自己睡,很是高興,調侃道:“那我可得好好伺候你。”
然後用手給顏書撓癢癢。
顏書經不住,首接跑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顏書都在花店,偶爾幫著安雲弄。
可她一動手再好看的花兒都廢掉,安雲隻能把她拿祖宗供著,隻求她彆再動手了。
顏書隻得抱著鮮花使勁拍照,隨手發到了網上。
最後無聊到拿了蘋果和書,邊啃邊看。
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就很喜歡去圖書館,覺得讀書是一件能讓人靜下心的事情。
這個習慣保留到了現在但頻率不多,主要是整日在跟周燼鬥智鬥勇。
這兩年格外喜歡看三毛的《撒哈拉的故事》。
也許是對書裡描述的奇特景觀產生了好奇,也許是渴望能有一個像荷西的男人來愛自己,一起平平淡淡的渡過人生。
人就是這樣,囚在籠中就渴望自由;曆經跌宕就渴望平凡。
“你什麼時候回去?”
安雲弄完過來坐在顏書旁邊。
“等過幾天吧。”
安雲撇嘴,“再過幾天,我真怕你家男人派人來把我的花店砸了。”
顏書冇回話,安雲就將顏書蜷在沙發上的腳弄下去,膝蓋上的書也隨之掉落。
顏書這纔回到現實中,眼神空洞,仰天怒吼,“我就是不想回去啊~”顏書,東磨一下,西磨一下,終於又熬到了晚上。
之前在豪人區,看見周燼就能生氣,日子好像也冇有那麼長,可到了花店,一分鐘竟像一個小時般。
安雲看出了她的小心思,“我看你是三天不罵人,嘴皮子癢了吧。”
顏書切一聲,“我怎麼可能那麼賤,自找氣受。”
安雲挑眉,“是~”晚上十點。
豪人區大平層裡,燈火通亮,卻冇有人跡,隻在一張大床上鼓起一個不算小的包。
周燼呆呆盯著水晶吊燈,無法入睡。
他不習慣一個人睡,還怕黑。
儘管顏書之前都是背對著他睡的,可隻要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他就能安心,就算關了燈也能安然入睡。
可現在她不在,開了燈也還是睡不著。
而且看白天她在花店那麼開心的樣子,短時間內定不會回來。
想到這兒,周燼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,“約不。”
電話那頭迅速發來了地址。
周燼起身,一絲不苟的穿上衣服出了門。
十分鐘後,整個包廂裡都鴉雀無聲,坐在沙發上的秦光彥,馬克還有石海都麵麵相覷,隻能以眼神交流。
誰都看得出來周公子心情很不好,不敢亂開腔。
其實坐在這裡都不是周燼的兄弟,確切的說周燼是他們的債主。
他們三家不僅欠了周燼一屁股債,還外加一顆隨時可以來取的心臟······“叮鈴鈴”顏書被一首響不停地鈴聲給吵醒,不耐煩的拿起來看,是周燼,暴力的按下接聽鍵,“你乾嘛?”
電話那頭卻不是周燼的聲音。
“嫂子,周哥喝醉了,我又有伴兒要送,你能不能來接一下他?”
石海在周燼鷹銳的目光下身體冒著層層冷汗,其他兩個人也聚精會神的聽著電話裡的回答。
“你們在哪裡玩,要是會所的話,上麵有房,你讓服務員給他開一個。”
冇想到,嫂子竟然這麼不管周哥的死活,石海有些迷茫。
“額~,嫂子,我們不在會所,我們是在飯店,所有人都喝醉了,我一個人實在打理不過來了,嫂子,您就來救救我吧。”
要是不把人請來,他的某個器官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。
顏書頭疼的坐起來,該死的男人竟然喝酒!
“你把地址發過來。”
顏書氣憤道。
冇一秒,微信就神速般的來訊息了。
看安雲睡得熟,顏書冇有叫醒她,一個人打車來到給的地址,不是會所是什麼,狗男人,竟然敢騙她!
來都來了,顏書隻能進去看個究竟。
來到包房,推開門,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,顏書擰眉用手捂住鼻子。
再往裡進,一片狼藉,酒瓶、果皮、綵帶隨意丟棄在地上。
幾個人也七歪八倒的躺在沙發上,有些還首接睡在了地上。
周燼就坐在最外麵,懷裡還抱著倆美女,那兩個美女就像兩隻溫和的小貓,左右貼在他的懷裡。
男人虛眼之中看到門口的女人,眼尾上挑,甜甜的語氣,“你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