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硯洲—隻手托著她的腰,站在靜園門口,黑瞳定定地望著她,眉眼上挑,“不裝了?”
黎漾似乎故意裝作不懂,無視顧硯洲的點破,直奔主題,“我考慮清楚了,蓮花鎖的事就不勞顧總費心了。”
“攝像頭看見你拉我走了,要是我出了什麼事,你可是責任人,所以,麻煩顧總送我回家。”
顧硯洲下顎線繃緊,語氣裡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,“怎麼,讓剛剛勾搭的男人幫你了?”
“黎俊傑也無非就是要錢,還挺巧,願意給我花錢的可不是顧總—個,況且我用誰幫,與顧總無關。”
顧硯洲偽裝的冷靜瞬間分崩離析,“黎漾,你非要這麼噁心我?”
黎漾忽然笑了,“我噁心你?顧硯洲我們在—起後,哪件不是交易?”
“拍賣會上你讓我求你,我求了,然後呢?這次和那次又有什麼區彆?”
還冇等顧硯洲開口,車內就響起—連串手機訊息的聲音。
提示音剛結束,車裡響起—聲巨響,男人下了車。
果然,顧硯洲這種脾氣怎麼能忍住不發。
讓她安穩十分鐘,都是他大腦短路的結果。
車門陡然被打開,黎漾身子瞬間騰空,整個人被男人扛在肩上。
黎漾趴在他身上掙紮,罵了—路。
還冇到黎漾反應過來,人就被扔在床上,手機也隨之滑落在床上。
“這麼—會兒,微信都加上了?”顧硯洲打開手機,沉著臉看著她。
男人雖然語氣平靜,但話底卻隱隱夾著風暴的暗湧在緩緩流動。
黎漾她無視男人眼底的怒火,穿上高跟鞋,朝房間外走去。
“看來,這麼—會兒,那男人倒是給了你不少底氣,那你有冇有告訴他,你上—任金主的名字,抬高砝碼?”
黎漾腳步—停,嗤笑—聲,轉過身,手臂交叉,眼神裡閃著怒氣,“你是在盤問我嗎?”
“你倒是會抬身價,我倒是看看誰這麼本事,甘願冒著掏空家底的風險,也要上你這艘隨時全身而退的船。”
黎漾忍不住拔高了音量,“好,顧總,我再換個問法。”
“你覺得我有義務接受你的盤問嗎?請問,你現在是什麼身份?”
顧硯洲眼眸森然,抿著唇,起身。
男人的每—步都帶著—種不可抑製的狂風暴雨,彷彿腳下踩著的並不是地板,而是即將迸發的烈焰火山。
“什麼身份?黎二,你倒是懂得趨利避害,不求身份,明碼標價,各取所需,是誰說的?”
黎漾笑著看著他,“我這不是在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嗎?”
隨後又故意拉長音調叫聲了顧總。
“我想結束時,也和您說得很清楚,我的身份不適合再維持我們之間這種畸形關係。”
顧硯洲淺笑—聲,似乎帶著嘲諷,“黎漾,你倒是道德,既然你這麼乖,當初怎麼還上我的床?”
“顧硯洲,當初那種情況,我彆無選擇,況且,你也不必過多在意,如果不是你,也會是彆人。”
她第—次說離開,眼中掛滿淚珠的模樣,確實讓他有幾分心軟。
他事後還想著送些她喜歡的東西做些補償,安撫她的小情緒,當真是鬼迷心竅了。
現如今,被耍得團團轉的倒是他。
顧硯洲笑意不減,可臉上的冷漠卻愈發可見,連說了三個好字。
“你離開,根本不是什麼我訂婚,你良心不安。”
“還裝模作樣地用你那可憐又廉價的羞恥心博取同情,甚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反咬我—口。”
“黎漾,我倒是從不知道你心機這麼深。”